我言秋日胜春潮
——“春晖工程”走访调查小记
常日武
国庆起假后的第二天,王校长、仝校长、杨贵堂和我一行四人驱车下乡,走访贫困生家庭。
车窗外,秋风瑟瑟,枯草落英,雁鸣长空。如此的景象难免使人感到悲凉。古人“自古逢秋悲寂寥”的诗句确实精辟。
汽车驶进山里,下了河湾,进了山脚下的一个村庄。几经打问,一位朴实的妇女领我们进了要找的人家。院落很破旧,堆放的玉米是这家人一年艰辛换来的收成。见我们进来,正拣玉米的老人家(志刚的爷爷)颤巍巍地站起来招呼我们,向我们讲述起家庭情况:老人的两个儿子先后患恶性疾病不幸中年早逝,大儿子去世后留下三个孙子,其中两个大的读高中,小的读初中。老人家是建国初入党的老******员,现享受着政府的困难补贴。志刚的母亲接到我们的电话后跑到村口迎接我们去了,可能不巧正好走叉了。
听着老人数说间,抬眼望去,附近的院落都很破旧,有的已经废弃了。
说话间,一位中年妇女咚咚地跑进院子,喘着粗气说:“我——在村口——迎接你们……”这是志刚的母亲,这里的户主。说着领我们进了屋,屋里仅有的就是生活必需品:水缸、老式的柜子等。王校长说:“你家经济确实困难,上学的孩子多,学校的春晖工程就是资助你这样的家庭,保证家庭困难的学生不会因贫困而辍学,学校一定帮助你把孩子培养成对国家有用的人才!”志刚母亲眼里露出喜悦和感激,连声说:“感谢学校!感谢领导!”。这是位坚强的母亲,生活的不幸与重压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一些,但她的言语神情没有丝毫哀怨,有的是不屈、坚强、责任。我想,这就是中国劳动人民自强不息的精神。仝校长说:“你的孩子很争气,孩子们将来出息了,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。”“噢,我就盼着那一天哩!”志刚母亲兴奋地应答着。
从志刚家出来,我们又走访了附近煤矿上另一户——董强家。董家租住在大路边的一处院子,屋顶和路面基本在一个平面上。前年下大雨,洪水倾刻间就上了炕。住在这里很危险,好处是租金较低。董强父亲是矿工,几年前因工三级伤残,丧失劳动能力。低微的工资供养着三个学生,两个念大学,一个念高中。入不敷出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。董母为贴补家用,干一些拣炭、拣石头的重体力活。生活条件的简陋超乎我的想象,但家里也有一件现代化的家用电器——一台很小很旧的电视机,这是这家人精神生活的主要来源。
走访结束了。在回来的路上,王校长叮嘱我:春晖工程的事情一定要做好,这项工作不仅对学生、对家庭具有现实意义,对学校、对社会也具有深远的意义。
是的,我一定尽力把这项工作做好。我想:“春晖工程”从形式上是物质上的资助,其实从中延申出的是精神关照、传递爱心,进而将爱与关怀辐射,是一种无声的教育。“春晖”暖暖的、悄无声息地给人以光辉和能量,使人奋然前行。
太阳照进车窗,尽管已是深秋,却是一种“春晖普照”的感觉。我想起了古人的诗句:“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胜春潮,晴空一鹤排云上,便引诗情到碧霄。”
2009.10.10